一天,一位被叫做司马头陀的僧人,从湖南来到百丈怀海的禅寺,对他说:我找寻一山名大沩,是一千五百人善知识的所居之处。

百丈问:我这里有人可以去住吗?

司马头陀说:你让我看看就知道了。

当时华林和尚为寺院首座,百丈让侍者请他来,问司马头陀:你看他怎么样?

司马头陀请华林咳嗽一声行走数步。

首座照办了。司马头陀说:这个不行,去不得。

百丈又唤灵祐进来。灵祐当时为典座,也就是排在首座之后的第二位弟子。

司马头陀一见灵祐就叫了起来:呵呵,这个才是以后大沩山的主人哪。

这天夜里,百丈召灵祐入室,对他嘱咐道:我的缘分,就在这个地方了。沩山胜境,你当居之。在那里你可以广开禅门,教授天下学僧。

这时华林禅师走来问师父百丈道:我是首座,不让我去而让在我之后的人去当此大任,这合适吗?

百丈说:你要是说出一句契合佛法精神,又出人意外的法语,就让你去做这个住持。

说罢,百丈指着案头的净瓶问:不能将这个叫做净瓶,你把它叫做什么?

华林说:那总不能叫做木头吧。

百丈又问灵祐:你说。

灵祐什么也不说,抬腿踢倒净瓶,便走了出去。

百丈笑道:首座输了,你还要去么?自此莫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