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四十六：《佛不思议法品》导读

本品是第七会重普光明殿会的第七品，前六品宣明菩萨十地后的胜进行用，此品之后的三品明佛果德相之差别。如来之果法不可思议，所以称为佛不思议法。本品所提出的如来果法不可思议有十种，即诸佛国土不可思议，诸佛本愿、种性、出现、身、音声、智慧、自在、无碍、解脱不可思议。

佛果是如何不可思议呢？青莲华藏菩萨以三十二门回答，每一门都回答这十问。

其中，一、二门答国土问，念念出生以下二门答本愿问，不思议境下二门答种性问，普人以下二门答出现问，离过清净以下五门答身问，演说以下二门答音声问，最胜以下二门答智慧问，自在以下八门答自在问，决定以下三门答无碍问，一切智住以下三门答解脱问。

诸佛国土不可思议是说诸佛有十种住及有十种法普遍于无量法界。

本愿不可思议是诸佛有十种念念出生智及十种不失时。

种性不可思议是诸佛有十种不可思议境及能出生十种智。

出现不可思议是说诸佛有十种普入法及十种广大法。

身不可思议是说诸佛有十种大功德离过清净、十种究竟清净、十种佛事、十种无尽智海法、十种常法。

音声不可思议是说诸佛有十种演说无量法门及十种为众生作佛事。

智慧不可思议是说诸佛有十种最胜法、十种无障碍住、十种最胜无上庄严。

自在不可思议是说诸佛有十自在法、十圆满法、十善巧方便、十广大佛事、十无二行、十住一切法、十尽知一切法、十广大力。

无碍不可思议是说诸佛有十决定法、十速疾法、十常忆念清净法。解脱不可思议是说诸佛有十种一切智住、十种佛三昧、十种无碍解脱。

卷第四十六：佛不思议法品第三十三之一【白话】

这时，大会中有许多菩萨，心中都这样想着：诸佛的国土为何不可思议？诸佛的本愿为何不可思议？诸佛的种性为何不可思议？诸佛的出现为何不可思议？诸佛的佛身为何不可思议？诸佛的音声为何不可思议？诸佛的智慧为何不可思议？诸佛的自在为何不可思议？诸佛的无碍为何不可思议？诸佛的解脱为何不可思议？

这时，世尊知道这些菩萨的心念，便立刻用神通力加持他们，用智慧摄受他们。并以光明照耀，以威势充满，使青莲华藏菩萨安住诸佛的大无畏境地，证入诸佛的法界，证得诸佛的广大威德。证得大神通、大自在，得到与佛一般无碍的广大观察智慧。了知诸佛的种性与次第，安住在不可说、难以思议的佛法方便。

这时，青莲华藏菩萨立刻通达法界无碍，立刻安住在远离障碍的甚深妙行。立刻成就圆满普贤的大愿力，立刻了知证见一切佛法。并以大悲心观察众生，使众生清净。而更精勤努力地修习佛法，毫不厌倦懈怠。他信受奉行一切菩萨的大法，念念都能出生诸佛的智慧。了解无尽的智慧法门，并且具足总持不忘的辩才。这时，青莲华藏菩萨承受佛陀神力的加持，告诉莲华藏菩萨说：佛子啊！诸佛世尊有无量的安住境界，这些安住的境界就是常住的境界、安住大悲的境界、安住种种化身作诸佛事业的境界、安住用平等心转动清净法轮的境界、安住用四种辩才解说无量法的境界、安住不可思议的一切佛法境界、安住清净音声遍满无量刹土的境界、安住不可说甚深法界的境界、安住示现一切最殊胜神通的境界。菩萨安住这些境界，所以能够开示演说没有障碍的究竟佛法。

佛子啊！诸佛世尊有十种法，能够遍满无量无边的法界。这十种遍满无量无边法界的法到底是什么呢？一，诸佛的微妙身无边无际，这些微妙身的形色相貌十分清净，因此能普遍进入六道众生的诸趣生处，没有任何染着；二，诸佛的眼目无边无碍，所以能明白彻见一切法；三，诸佛的耳根无边无碍，所以能了解一切音声；四，诸佛的鼻根无边，所以能到达自在的彼岸；五，诸佛的舌根广大长远，所以能发出微妙音声，周遍法界；六，诸佛的化身无有边际，所以能顺应众生的心念，心中所想的无不得见，甚至得见佛陀；七，诸佛的心意清净无有边际，因此能安住无碍的平等法身；八，诸佛的解脱境界无边无碍，因此能示现无穷尽的大神通力；九，诸佛的清净世界无边无际，所以能随顺众生的欣乐，示现各种佛土。具足无量庄严，而于其中毫不染着；十，诸佛的菩萨行愿无边无际，所以智慧圆满，并且能够安住于游戏自在的境界，通达一切佛法。佛子啊！以上就是诸佛普遍示现法界无边际境界的十种佛法。

佛子啊！诸佛世尊有十种清净的心念，能够从这些心念生出智慧。是哪十种心念呢？一，诸佛在一念之间，就能示现在无量的世界，从兜率天处下生到人间；二，诸佛在一念之间，就能示现无量世界的菩萨受生母胎；三，诸佛在一念之间，就能示现在无量世界出家学道；四，诸佛在一念之间，就能示现自己在无量世界的菩提树下，成就无上正等正觉；五，诸佛在一念之间，就能示现自己在无量世界转胜妙法轮；六，诸佛在一念之间，就能示现自己在无量世界，教化众生，供养诸佛；七，诸佛在一念之间，就能示现自己在无量世界不可言说的种种佛身；八，诸佛在一念之间，就能示现无量世界的种种庄严、无数庄严，以及如来一切自在的智慧宝藏；九，诸佛在一念之间，就能示现无量世界，无数的清净众生；十，诸佛在一念之间，就能示现无量世界，过去、现在、未来三世诸佛种种的根器体性、种种的精进、种种的修行知解。于过去、现在、未来三世成就无上正等正觉。以上就是十种清净的心念所出生的智慧。

佛子啊！诸佛世尊有十种一切顺适恰当，不会错失时节因缘的境界。是哪十种呢？一，诸佛不会错失成就正等正觉的时节因缘；二，诸佛不会错失成熟有缘众生的时节因缘；三，诸佛不会错失为菩萨授记的时节因缘；四，诸佛不会错失随顺教化众生、示现神通的时节因缘；五，诸佛不会错失随顺众生知解、示现佛身的时节因缘；六，诸佛不会错失安住大舍境界的时节因缘；七，诸佛不会错失进入各种居住聚落的时节因缘；八，诸佛不会错失摄受各类清净善信的时节因缘；九，诸佛不会错失调伏一切恶性众生的时节因缘；十，诸佛不会错失示现不可思议神通的时节因缘。就是这十种不会错失合适时节因缘的境界。

佛子啊！诸佛世尊有十种无比不可思议的境界。是哪十种呢？一，诸佛一跏趺盘坐，就能遍满十方的无量世界；二，诸佛只要演说一句义理语句，就能开示一切的佛法；三，诸佛放出一道光明，就能遍照一切世界；四，诸佛以一身，就能示现一切佛身；五，诸佛在一处所，就能示现一切世界；六，诸佛以一种智慧，就能决定了知诸法，无所挂碍；七，诸佛在一念之间，就能遍往十方世界；八，诸佛在一念之间，就能现出如来的无量威德；九，诸佛在一念之间，就能够普遍摄缘三世诸佛及众生，而心中毫无杂乱；十，诸佛的一念与三世诸佛的体性同等无二。就是这十种不可思议的境界。

佛子啊！诸佛能生出十种智慧。是哪十种呢？一，诸佛了知一切的法都是性空如幻，没有任何的自性，所以也没有任何的真实趣向，但还是能够出生回向的愿力智慧；二，诸佛了知一切法都是空幻、毫不实在，但还是能生出清净的法身智慧；三，诸佛了知一切法门，本来无二相，但还是能够生出觉悟的智慧；四，诸佛了知一切法无我，亦无众生，但还是能够生出调伏众生的智慧；五，诸佛了知一切法本来无相，但还是能够生出了知通达诸相的智慧；六，诸佛了知世界根本如幻，无有真实的生成毁坏之相，但还是能够了知一切世间成坏的智慧；七，诸佛了知一切法都是性空而没有任何的造作，但还是能够生出了知业力、果报的智慧；八，诸佛了知一切法都无有言语说辞，但还是能够生出了知一切言说的智慧；九，诸佛了知一切法无有染污清净之分，但还是能够生出了知诸法染污清净的智慧；十，诸佛了知一切法无有生起与灭失，但还是能够生出了知诸法生灭的智慧。就是这十种智慧。

佛子啊！诸佛世尊有十种能普遍进人一切的法门。是哪十种呢？一，诸佛身相清净微妙，能够普遍趣人过去、未来、现在三世；二，诸佛身体、语言、意念都自在无碍，因此能普遍教化所有的众生；三，诸佛对所有陀罗尼都总持不忘，所以能普遍受持一切佛法；四，诸佛具足四种无碍的辩才，所以能普遍转动一切清净的法轮；五，诸佛的大悲平等，因此恒常不舍离众生；六，诸佛的禅定甚深，所以能普遍观察众生，从不休息；七，诸佛具足利益他人的善根，所以能调伏教化众生，从不歇息；八，诸佛心无障碍，所以能安住一切法界；九，诸佛的神通无碍，所以能在一念之间普遍示现三世诸佛；十，诸佛的智慧无碍，所以能在一念之间，普遍安立三世的时劫。就是这十种普入一切的法门。

佛子啊！诸佛世尊有十种一般人难以信奉受持的广大法门。是哪十种呢？一，诸佛能完全摧除毁灭诸魔；二，诸佛能降伏一切外道；三，诸佛能调伏众生，并使他们信受奉行欢喜愉悦；四，诸佛能前往所有世界，化导各类众生；五，诸佛能以智慧证入甚深法界；六，诸佛能以无二的微妙身示现种种身相，充满所有的世界；七，诸佛能以清净的音声，生起四种无碍的辩才，演说佛法而无断绝。凡是信奉受持的人，都能够获益，功不唐捐；八，诸佛能在一个毛孔中示现的诸佛等同一切世界微尘数，而且能相续不断地示现；九，诸佛能在一微尘中示现等同一切世界微尘数的各种刹土，这些世界又具足种种无上微妙的庄严。诸佛并且能够恒常于其中转动微妙的法轮，教化所有的众生。虽然如此，但是微尘却不变大，而世界也不缩小。诸佛仍以证得的智慧，安住法界；十，诸佛r知通达清净的法界，所以能以智慧的光明，照破世间的愚痴昏暗。使众生都知晓佛法，随顺追寻如来，安住佛陀的十力。就是这十种一般人难以信奉受持的广大法门。

佛子啊！诸佛世尊有十种广大的功德，离于一切的过患而且清净圆满。是哪十种广大的功德呢？，诸佛具足广大的威德，离于一切过患，具足清净；二，诸佛出生三世诸佛如来家中，他的种性十分调柔良善，所以能远离一切过患，具足清净；三，诸佛即使穷尽时劫，都安住空性，而心无所住，所以能远离一切过患，具足清净；四，诸佛从不执着过去、现在、未来三世，所以远离一切过患，具足清净；五，诸佛了知种种体性皆是一体，境界如实无所从来。所以能远离一切过患，具足清净；六，诸佛前际与后际的福德无尽，等同法界。所以能远离一切过患，具足清净；七，诸佛的身相无边，遍满十方佛国刹土。所以能随时地调伏教化一切众生，远离一切过患，具足清净；八，诸佛有四种无畏，所以能远离所有的恐怖。在大众法会作大师子吼，广宣佛法。又他能明了分别演说一切诸法，所以远离一切过患，具足清净；九，诸佛在不可说不可说的时劫进入涅槃，众生即使只听闻他的名号，就都能获得无量福报，宛如佛陀亲现其前。所以能远离于一切过患，具足清净；十，诸佛如果身处极遥远、不可说不可说的世界时，若有众生一心忆念佛陀，无不立刻得见诸佛。所以能远离一切过患，具足清净。就是这十种广大的功德。

佛子啊！诸佛世尊有十种究竟清净。是哪十种呢？一，诸佛往昔所发的大愿，究竟清净；二，诸佛所修持的梵行，究竟清净；三，诸佛远离世间的众多诱惑，究竟清净；四，诸佛的国土庄严，究竟清净；五，诸佛的所有眷属，究竟清净；六，诸佛所投生的种族，究竟清净；七，诸佛的色身相貌，殊胜妙好，究竟清净；八，诸佛的法身毫无染着，究竟清净；九，诸佛的一切佛智，没有障碍，究竟清净；十，诸佛解脱自在，一切所作都已成办圆满，到达涅槃的彼岸，究竟清净。就是这十种究竟清净。

佛子啊！诸佛世尊在一切世界、一切时劫中，有十种事业。是哪十种呢？一，如果有众生能衷心忆念诸佛，诸佛无不现如；二，如果有众生，心性不调和柔顺，诸佛就为他说法；三，如果有众生能生起清净的信解，诸佛必定使他获得无量善根；四，如果有众生能够趣人正法体性的法位，马上能现证一切佛法，了知通达所有的法；五，教化众生，从不疲惫厌倦；六，往来诸佛刹土自在无碍；七，因大悲故不舍离众生；八，示现变化的化身，恒常没有断绝；九，神通变化自在，未曾休息；十，安住法界普遍观察众生。就是这十种诸佛的事业。

佛子啊！诸佛世尊有十种无穷尽的智慧海法门。是哪十种呢？一，诸佛有无边法身无穷尽的智慧海法门；二，诸佛有无量诸佛事业无穷尽的智慧海法门；诸佛有佛眼境界无穷尽的智慧海法门；四，诸佛有无量无数，难以思议善根的无穷尽智慧海法门；五，诸佛有普降一切解脱甘露妙法的无穷尽智慧海法门；六，诸佛有赞叹佛陀功德无穷尽的智慧海法门；七，诸佛有往昔修持种种愿行的无穷尽智慧海法门；八，诸佛有穷尽未来际，恒常不断兴作佛事的无穷尽智慧海法门；九，诸佛有了知一切众生心行的无穷尽智慧海法门；十，诸佛有具足福德智慧庄严，没有人能超越的无穷尽智慧海法门。就是这十种无穷尽的智慧海法门。

佛子啊！诸佛世尊有十种恒常实行的法门。是哪十种呢？一，常行所有波罗蜜的法门；二，对于一切法永远断离迷惑；三，恒常具足大悲；四，恒常具足十力；五，恒常转法轮；六，恒常为众生示现成就正等正觉；七，恒常乐于调伏教化一切众生；八，心中恒常正念不二之法；九，度化众生，恒常示现进人无余涅槃，因为诸佛的境界无有边际。就是这十种恒常实行的法门。

佛子啊！诸佛世尊经常演说十种无量法门。是哪十种呢？一，演说无量众生界的法门；二，演说无量众生心行的法门；三，演说无量众生的业行与果报的法门；四，演说无量度化众生的法门；五，演说无量清净众生的法门；六，演说无量菩萨心行的法门；七，演说无量世界生成、毁坏的法门；八，演说无量菩萨甚深的心行，清净诸佛国刹土的法门；九，演说无量世界三世诸佛，及他的刹土及时劫中次第出现的法门；十，演说诸佛智慧的法门。就是这十种法门。

佛子啊！诸佛世尊有十种法，能为众生兴作佛事。是哪十种呢？一，示现色身为众生兴作佛事；二，发出美妙的音声为众生兴作佛事；三，以觉受为众生兴作佛事；四，以无觉受为众生兴作佛事；五，以地、水、火、风为众生兴作佛事；六，以自在神通力，示现一切所缘的境界，为众生兴作佛事；七，以种种名号为众生兴作佛事；八，以佛国刹土的境界为众生兴作佛事；九，以庄严清净的佛国刹土为众生兴作佛事；十，以寂静默然无言为众生兴作佛事。就是这十种。

佛子啊！诸佛世尊有十种最殊胜的法。是哪十种呢？一，愿众生成佛之心坚固，宛如金刚不可破坏。凡所说的必定实践，绝不会言行不一；二，为了圆满一切功德，穷尽未来的时劫，修习菩萨行，不会懈怠厌倦；三，即使只为了调伏一个众生，也能前往不可说不可说的世界教化，并且也能够如此调伏教化一切众生而实行不断；四，不管众生是信解佛法或是诋毁佛法，诸佛都能平等地以大悲心普遍观察因缘；五，诸佛从初发心，乃至成佛，菩提心始终不曾退失；六，诸佛积集的无量功德，都用以回向一切智，即使身处世间也从不染着；七，在诸佛处所修学的身、语、意三业，完全用以实践佛咜的行持，而非实行声闻、缘觉，乘的行持。并且回向一切智慧的体性，成就无上正等正觉放出广大平等的光明，普照一切处所，照耀一切佛法。一切菩萨无不证得清净，圆满一切智慧；九，舍离所有世间的欲乐，不贪恋、不染着。普愿世间离苦得乐，没有任何戏论，所以能实际地度化众生；十，哀悯众生受种种痛苦逼迫，又为了守护诸佛种性，实行佛的境界，出离生死轮回，终于得证十力。就是这十种最殊胜之法。

佛子啊！诸佛世尊有十种无障碍的安住。是哪十种呢？一，能前往一切世界，无障碍地安住；二，能无障碍地安住一切世界；三，能无障碍地安住一切世界行、住、坐、卧；四，能无障碍地安住一切世界演说正法；五，能无障碍地安住一切世界的兜率天宫；六，能趣入法界过去、现在、未来三世，无障碍地安住；七，能无障碍地安住端坐法界的一切道场；八，念念都能无障碍地安住观察众生的心行，以身、语、意三种净业，并自在教化调伏众生；九，能以一身无障碍地安住无量不可思议的佛处所，以及一切处所，利益众生；十，能无障碍地安住幵示无量诸佛所演说的正法。就是这十种无障碍的安住。

佛子啊！诸佛世尊有十种最殊胜的无上庄严。是哪十种呢？一，具足三十二相、八十种随形等相好庄严，这是诸佛最殊胜无上的身相庄严。二，具足六十种妙音，每一妙音又有五百分支的妙音。每一支分的妙音又有无量百千种清净妙音伴随，庄严妙好。诸佛并能用大师子吼的妙音演说如来的甚深法义，所以法界众生听闻之后，都不会心生恐怖，只会更加欢喜。并且能随着各自的根器与欲求受诸佛教化调伏，这是诸佛最殊胜无上的语言庄严。三，具足十力一切的大三昧与十八种不共同的庄严意业，所行的境界无不通达无碍。能无余证得所有的佛法，因此能用法界的庄美威严庄严自身。所有法界众生的心念所行，不管是过去、未来与现在各种差别，都能在一念之间完全明见，这就是诸佛最殊胜无上的意业庄严。四，诸佛放出的无数光明中，每一道光明都伴随不可说的光明网，普照诸佛的国土，灭除世间的黑暗，示现无量诸佛的出生与兴起。他们的法身平等清净，所兴作的佛法事业都功不唐捐。因此，能让众生达到不退转境，这就是诸佛最殊胜无上的光明庄严。五，诸佛微笑时，口中都会放出百千亿那由他阿僧祇数的光明。每一光明中又有无量不可思议的种种色彩，遍照十方世界。在大众中发出诚实的言语，授记无量不可思议的众生，这就是诸佛离于世间愚痴迷惑最殊胜无上的微笑庄严。六，诸佛法身清净无碍，因此能究竟通达一切法，安住在无有边际的法界。虽然身在世间，却不染着世间。因为他早已了知世间的真实体性，实行出世间的佛法。超越断除一切言语道法，也超越了五蕴、十八界、十二处等内在的身心、外在的世界与身心的觉受等，这就是诸佛最殊胜无上的法身庄严。七，诸佛无量恒常妙好的光明，都是以不可说不可说的种种色相庄严，才成为大光明的宝藏：因此能生出无量的圆满光明，普照十方，没有障碍。这就是诸佛最殊胜无上的常妙光明庄严。八，诸佛具足无边的微妙色相、可爱的微妙色相、清净的微妙色相、随心所显现的微妙色相，映蔽一切欲界、色界、无色界三界的微妙色相，到达解脱彼岸的无上微妙色相，这就是诸佛最殊胜无上的微妙色相庄严。九，诸佛受生于过去、现在、未来三世的佛种，累积各种善业宝藏，究竟清净，没有任何过失。远离世间的讥笑毁谤，所以能用最殊胜清净的妙行自我庄严，具足成就一切佛智。他的种族清净，没有人能诋毁他，这就是诸佛最殊胜无上的种族庄严。十，诸佛以大慈的力量庄严自身，究竟清净。没有任何渴爱，永远止息所有的造作。心中早已善巧解脱，凡见到的人无不欢喜，毫无厌倦。因此他能用大悲救护世间，成为世间第一的福田，普受最尊贵的供养。他哀悯利益众生，希望众生都能增长无量福德，聚集智慧，这就是诸佛最殊胜无上的大慈大悲功德庄严。以上就是诸佛十种最殊胜的无上庄严。

佛子啊！诸佛世尊有十种自在之法。是哪十种呢？一，诸佛对一切法都得自在，明了通达所有文句的法义意味。因此能够演说诸法，辩才无碍。二，诸佛未曾错失教化众生的时节因缘，因此能随顺众生的心愿意乐，为他们宣说诸佛正法，使他们调伏柔顺，相续不断。三，诸佛能庄严无量无边的虚空界，使一切世界产生六种震动。让这些世界不管是被举起、放下，或变大，或缩小，或聚合，或离散时，都不会烦恼伤害任何众生。众生甚至察觉不到，也不会怀疑或感到奇怪。四，诸佛能以神通力庄严清净所有世界，一念之间就能普遍示现所有世界的庄严。这些庄严，完全远离杂染，清净无比。所以，即使经过无数劫的演说也不能穷尽，所以诸佛能使一切佛国刹土的庄严清净之事，都平等地摄入一个刹土。五，诸佛即使只有见到一个应受教化的众生，也会为这个人住寿，继续示现人间。经过不可说不可说的时劫，乃至穷尽未来，都还是端正地结跏趺坐，身心无有疲倦，专心忆念，不曾荒废忘失。因为他始终善巧方便地调伏治理众生，从不错失时机。就像他对这个众生一般，他对一切众生也是如此。六，诸佛虽能遍往一切世界，一切如来所行的处所，但也不会舍弃一切法界。十方法界虽然各各有别，每一个方向又有无量的世界海，每一个世界海又有无量的世界，但佛陀都能以神力在一念之间立刻到达，并且转动无碍的清净法轮。七，诸佛为了调伏教化众生，念念都能证得无上正等正觉，而对于一切佛法并非已经现前觉知，也不是应当在未来觉知，也不是止住尚在修学的有学阶段。而是能完全知见一切佛法，通达无碍，具足无量智慧、无量自在，教化调伏众生。八，诸佛能用眼处成作耳处的佛事，能用耳处成作鼻处的佛事，能用鼻处成作舌处的佛事，能用舌处成作身处的佛事，能用身处成作意处的佛事，能用意处安住一切世界，生出世界的种种境界。并能在每一个境界都成作广大的佛事。九，诸佛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能容纳一切众生。而其中每一个众生的身体即使等同不可说的各个佛国刹土，也不会感觉逼迫、狭隘。即使真有这样身相的众生，他一步就能越过无数的世界，如是前行，辗转穷尽无数的时劫。他在这段时间中，能完全彻见请佛出现世间，教化众生。转动清净的法轮，开示过去、未来、现在的不可说之法门。如此穷尽虚空的一切的众生，在六道各趣出生受身。他们示现各种威仪的外表，行动往来，具足受用的各种玩乐器具。即使在毛孔中，都毫无障碍。十，诸佛能在一念之间示现一切世界微尘数的佛陀，每一位佛陀都在法界众妙莲华广大庄严世界的莲华藏师子座成就正等正觉，示现自在的神通力。就如同在众妙莲华广大庄严世界一般，一切法界不可说不可说的种种庄严、种种境界、种种形相、种种示现、种种劫数清净世界也是一样。就如同在一念之间，在无量无边阿僧衹劫的一切心念，一念之中一切示现，一念之中无量安住，诸佛都未曾动用少许的方便力量。

佛子啊！诸佛世尊有十种无量不可思议的圆满佛法。是哪十种呢？一，诸佛所有的清净相貌都具足百福庄严；二，诸佛能完全圆满成就一切佛法；三，诸佛都能完全圆满成就一切的善根；四，诸佛能完全圆满成就一切的功德；五，诸佛能教化一切的众生；六，诸佛能做一切众生的主导；七，诸佛能圆满成就清净的佛国刹土；八，诸佛能圆满成就一切佛智；九，诸佛能完全圆满成就妙好的色身相貌，使见到的人无不获利、功不唐捐；十，诸佛具足诸佛的平等正法；十一，诸佛成作佛事之后，没有不示现进入涅槃的。就是这十种无量不可思议的圆满佛法。

佛子啊！诸佛世尊有十种善巧方便。是哪十种呢？一，诸佛了知诸法都远离戏论，而能开示诸佛的善根。二，诸佛了知一切法都是性空而无所见，诸法之间各不相知。无有缚着，也无解脱。无有摄受，也无聚集。体性空寂如幻，无修无证也毫无成就的自在究竟。到达涅槃彼岸，但是却完全了知诸法本然无差异，也无分别的真实体性，而证得自在，证得无我，也无感受差别，不败坏实际的法相，已经达到大自在的境地，常能观察一切法界。三，一切诸佛永离诸相，心无所住。所以能完全了知，不混乱也不错失。虽然了知一切众相都无自性，还是能随顺体性，完全地善巧趣入。同时示现无量的色身，以及一切清净佛土种种庄严的无尽相貌，聚集智慧的明灯，灭除众生的迷惑。四，诸佛安住法界，不安住过去、未来、现在。因为不变不异，真如之理的体性并没有所谓的过去、未来与现在。因此，能演说三世无量诸佛出现世间。因此，听闻的人无不见到诸佛的境界。五，诸佛的身、语、意业都没有任何的造作，无来也无去，亦没有安住。已远离所有的诸多法相，到达诸法的彼岸。因此能成为大众的法藏，具足无量的智慧，了知通达种种世间、出世间的佛法。他智慧无碍，且能示现无量的自在神力，调伏法界一切众生。六，诸佛了知一切法都是性空不可见的，非一也非异，非计量也非不计量，非来也非去，都是空无自性的，但却也不违背世间的诸法。因此，一切智者在无自性中能彻见诸法，得到法自在。虽广说诸法，却常安住真如体性。七，诸佛能于一个时劫中了知一切的时劫，因为他具足清净的善根，能趣入佛法的正位无所染者。不止住也不舍弃法界日、月、年、劫的成坏，因此能够示现所谓的白昼、黑夜等的初时、中时与往后的时间。乃至于一日、七日、半个月、一个月、一年、百年、一劫、多劫、不可思议的时劫、不可说的时劫、乃至于穷尽未来际的时劫，都能恒常为众生转动微妙的法轮，从不间断退失或歇息。八，诸佛恒常安住法界，成就诸佛无量、无畏及不可数的辩才，不可量的辩才，无尽的辩才，无间断的辩才，无边的辩才，不共的辩才，无穷的辩才，真实的辩才，善巧方便开示一切语句的辩才。善巧方便幵示一切法义的辩才，因此他能随着众生的根性及志欲理解，用种种法门宣说不可说不可说百千亿那由他数种类的修多罗经典。这些演说不管是初际、中际与后际都十分圆满究竟。九，诸佛安住清净的法界时，宛如诸法本来就没有名字称谓。过去没有名字，现在没有名字，未来也没有名字。没有众生之名，也不是没有众生之名；没有国土之名，也不是没有国土的名字；没有法名，也不是没有法名；没有功德之名，也不是没有功德之名；没有菩萨名也没有佛名；没有数量的名称，也不是没有数量的名称；没有所谓的生，也没有所谓的灭；但不是有名，也不是无名；不是只有一名，也不是有很多种名称。为什么呢？因为诸法本来就没有方向，没有处所；不可以说聚集，也不可说分散；不可以说是一，也不可以说是多。这自性的所在是音声所无法表达的，也不是以言语可以了知的。所以，诸佛菩萨虽然随顺世俗种种而言说，但是却从不攀缘、造作。并且远离一切妄想执着，如是究竟到达涅槃彼岸。十，诸佛了知一切法的本性寂静，因为本然无生，所以说非色；因为无任何戏论，所以说非受；因为无名词计数，所以说非想；因为无有为造作，所以说非行；因为无有执取，所以说非识；因为无有趣入处，所以说非处；因为无所得，所以说非界。然而也不会毁坏一切的诸法，这是因为本性无生起造作，宛如虚空。因为一切诸法完全空寂，没有业果，也没有任何的修习，没有成就；也没有出生。非数，也非不数；非有，也非无；非生，也非灭；非垢，也非净；非入，也非出；非住，也非不住；非调伏，也非不调伏；非众生，也非无众生；非寿命，也非无寿命；非因缘，也非无因缘。但却能了知一切的正定、邪定以及不定境界的积聚，为众生宣说妙法，使他们都能到达彼岸，成就诸佛的十力、四无所畏。能作师子吼广大演说佛法，具足一切智慧，安住诸佛的境界。佛子啊！这就是诸佛圆满成就的十种善巧方便。

【原典】

尔时，大会中有诸菩萨作是念：「诸佛国土云何不思议？诸佛本愿云何不思议？诸佛种性云何不思议？诸佛出现云何不思议？诸佛身云何不思议？诸佛音声云何不思议？诸佛智慧云何不思议？诸佛自在云何不思议？诸佛无碍云何不思议？诸佛解脱云何不思议？」

尔时，世尊知诸菩萨心之所念，则以神力加持，智慧摄受，光明照耀，威势充满，令青莲华藏菩萨住佛无畏，入佛法界，获佛威德，神通自在，得佛无碍广大观察，知一切佛种性次第，住不可说佛法方便。

尔时，青莲华藏菩萨则能通达无碍法界，则能安住离障深行，则能成满普贤大愿，则能知见一切佛法，以大悲心观察众生，欲令清净精勤修习无有厌怠，受行一切诸菩萨法，于一念中出生佛智，解了一切无尽智门，总持、辩才皆悉具足；承佛神力，告莲华藏菩萨言：

「佛子！诸佛世尊有无量住，所谓：常住、大悲住、种种身作诸佛事住、平等意转净法轮住、四辩才说无量法住、不思议一切佛法住、清净音遍无量土住、不可说甚深法界住、现一切最胜神通住，能开示无有障碍究竟之法。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法，普遍无量无边法界。何等为十？所谓：一切诸佛有无边际身，色相清净，普入诸趣而无染著；一切诸佛有无边际无障碍眼，于一切法悉能明见；一切诸佛有无边际无障碍耳，悉能解了一切音声；一切诸佛有无边际鼻，能到诸佛自在彼岸；一切诸佛有广长舌，出妙音声周遍法界；一切诸佛有无边际身，应众生心，咸令得见；一切诸佛有无边际意，住于无碍平等法身；一切诸佛有无边际无碍解脱，示现无尽大神通力；一切诸佛有无边际清净世界，随众生乐现众佛土，具足无量种种庄严，而于其中不生染著；一切诸佛有无边际菩萨行愿，得圆满智，游戏自在，悉能通达一切佛法。佛子！是为如来、应、正等觉普遍法界无边际十种佛法。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念念出生智。何等为十？所谓：一切诸佛于一念中，悉能示现无量世界从天来下；一切诸佛于一念中，悉能示现无量世界菩萨受生；一切诸佛于一念中，悉能示现无量世界出家学道；一切诸佛于一念中，悉能示现无量世界菩提树下成等正觉；一切诸佛于一念中，悉能示现无量世界转妙法轮；一切诸佛于一念中，悉能示现无量世界教化众生供养诸佛；一切诸佛于一念中，悉能示现无量世界不可言说种种佛身；一切诸佛于一念中，悉能示现无量世界种种庄严、无数庄严、如来自在一切智藏；一切诸佛于一念中，悉能示现无量世界无量无数清净众生；一切诸佛于一念中，悉能示现无量世界三世诸佛种种根性、种种精进、种种行解，于三世中成等正觉。是为十。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不失时。何等为十？所谓：一切诸佛成等正觉不失时；一切诸佛成熟有缘不失时；一切诸佛授菩萨记不失时；一切诸佛随众生心示现神力不失时；一切诸佛随众生解示现佛身不失时；一切诸佛住于大舍不失时；一切诸佛入诸聚落不失时；一切诸佛摄诸净信不失时；一切诸佛调恶众生不失时；一切诸佛现不思议诸佛神通不失时。是为十。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无比不思议境界。何等为十？所谓：一切诸佛一跏趺坐，遍满十方无量世界；一切诸佛说一义句，悉能开示一切佛法；一切诸佛放一光明，悉能遍照一切世界；一切诸佛于一身中，悉能示现一切诸身；一切诸佛于一处中，悉能示现一切世界；一切诸佛于一智中，悉能决了一切诸法无所罣碍；一切诸佛于一念中，悉能遍往十方世界；一切诸佛于一念中，悉现如来无量威德；一切诸佛于一念中，普缘三世佛及众生，心无杂乱；一切诸佛于一念中，与去、来、今一切诸佛体同无二。是为十。

「佛子！诸佛世尊能出生十种智。何者为十？所谓：一切诸佛知一切法无所趣向，而能出生回向愿智；一切诸佛知一切法皆无有身，而能出生清净身智；一切诸佛知一切法本来无二，而能出生能觉悟智；一切诸佛知一切法无我无众生，而能出生调众生智；一切诸佛知一切法本来无相，而能出生了诸相智；一切诸佛知一切世界无有成坏，而能出生了成坏智；一切诸佛知一切法无有造作，而能出生知业果智；一切诸佛知一切法无有言说，而能出生了言说智；一切诸佛知一切法无有染净，而能出生知染净智；一切诸佛知一切法无有生灭，而能出生了生灭智。是为十。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普入法。何等为十？所谓：一切诸佛有净妙身，普入三世；一切诸佛皆悉具足三种自在，普化众生；一切诸佛皆悉具足诸陀罗尼，普能受持一切佛法；一切诸佛皆悉具足四种辩才，普转一切清净法轮；一切诸佛皆悉具足平等大悲，恒不舍离一切众生；一切诸佛皆悉具足甚深禅定，恒普观察一切众生；一切诸佛皆悉具足利他善根，调伏众生无有休息；一切诸佛皆悉具足无所碍心，普能安住一切法界；一切诸佛皆悉具足无碍神力，一念普现三世诸佛；一切诸佛皆悉具足无碍智慧，一念普立三世劫数。是为十。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难信受广大法。何等为十？所谓：一切诸佛悉能摧灭一切诸魔；一切诸佛悉能降伏一切外道；一切诸佛悉能调伏一切众生咸令欢悦；一切诸佛悉能往诣一切世界化导群品；一切诸佛悉能智证甚深法界；一切诸佛悉皆能以无二之身现种种身充满世界；一切诸佛悉皆能以清净音声起四辩才说法无断，凡有信受功不唐捐；一切诸佛皆悉能于一毛孔中出现诸佛，与一切世界微尘数等，无有断绝；一切诸佛皆悉能于一微尘中示现众刹，与一切世界微尘数等，具足种种上妙庄严，恒于其中转妙法轮教化众生，而微尘不大、世界不小，常以证智安住法界；一切诸佛皆悉了达清净法界，以智光明破世痴闇，令于佛法悉得开晓，随逐如来住十力中。是为十。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大功德，离过清净。何等为十？所谓：一切诸佛具大威德，离过清净；一切诸佛悉于三世如来家生，种族调善，离过清净；一切诸佛尽未来际心无所住，离过清净；一切诸佛于三世法皆无所著，离过清净；一切诸佛知种种性皆是一性，无所从来，离过清净；一切诸佛前际、后际福德无尽，等于法界，离过清净；一切诸佛无边身相遍十方刹，随时调伏一切众生，离过清净；一切诸佛获四无畏，离诸恐怖，于众会中大师子吼，明了分别一切诸法，离过清净；一切诸佛于不可说不可说劫入般涅槃，众生闻名获无量福，如佛现在功德无异，离过清净；一切诸佛远在不可说不可说世界中，若有众生一心正念则皆得见，离过清净。是为十。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究竟清净。何等为十？所谓：一切诸佛往昔大愿究竟清净；一切诸佛所持梵行究竟清净；一切诸佛离世众惑究竟清净；一切诸佛庄严国土究竟清净；一切诸佛所有眷属究竟清净；一切诸佛所有种族究竟清净；一切诸佛色身相好究竟清净；一切诸佛法身无染究竟清净；一切诸佛一切智智无有障碍究竟清净；一切诸佛解脱自在，所作已办，到于彼岸，究竟清净。是为十。

「佛子！诸佛世尊于一切世界、一切时，有十种佛事。何等为十？一者，若有众生专心忆念，则现其前；二者，若有众生心不调顺，则为说法；三者，若有众生能生净信，必令获得无量善根；四者，若有众生能入法位，悉皆现证，无不了知；五者，教化众生无有疲厌；六者，游诸佛刹，往来无碍；七者，大悲不舍一切众生；八者，现变化身，恒不断绝；九者，神通自在，未尝休息；十者，安住法界，能遍观察。是为十。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无尽智海法。何等为十？所谓：一切诸佛无边法身无尽智海法；一切诸佛无量佛事无尽智海法；一切诸佛佛眼境界无尽智海法；一切诸佛无量无数难思善根无尽智海法；一切诸佛普雨一切甘露妙法无尽智海法；一切诸佛赞佛功德无尽智海法；一切诸佛往昔所修种种愿行无尽智海法；一切诸佛尽未来际恒作佛事无尽智海法；一切诸佛了知一切众生心行无尽智海法；一切诸佛福智庄严无能过者无尽智海法。是为十。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常法。何等为十？所谓：一切诸佛常行一切诸波罗蜜；一切诸佛于一切法常离迷惑；一切诸佛常具大悲；一切诸佛常有十力；一切诸佛常转法轮；一切诸佛常为众生示成正觉；一切诸佛常乐调伏一切众生；一切诸佛心常正念不二之法；一切诸佛化众生已，常示入于无余涅槃，诸佛境界无边际故。是为十。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演说无量诸佛法门。何等为十？所谓：一切诸佛演说无量众生界门；一切诸佛演说无量众生行门；一切诸佛演说无量众生业果门；一切诸佛演说无量化众生门；一切诸佛演说无量净众生门；一切诸佛演说无量菩萨行门；一切诸佛演说无量菩萨愿门；一切诸佛演说无量一切世界成坏劫门；一切诸佛演说无量菩萨深心净佛刹门；一切诸佛演说无量一切世界三世诸佛于彼彼劫次第出现门；一切诸佛演说一切诸佛智门。是为十。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为众生作佛事。何等为十？所谓：一切诸佛示现色身为众生作佛事；一切诸佛出妙音声为众生作佛事；一切诸佛有所受为众生作佛事；一切诸佛无所受为众生作佛事；一切诸佛以地、水、火、风为众生作佛事；一切诸佛神力自在示现一切所缘境界为众生作佛事；一切诸佛种种名号为众生作佛事；一切诸佛以佛刹境界为众生作佛事；一切诸佛严净佛刹为众生作佛事；一切诸佛寂寞无言为众生作佛事。是为十。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最胜法。何等为十？所谓：一切诸佛大愿坚固不可沮坏，所言必作，言无有二；一切诸佛为欲圆满一切功德，尽未来劫修菩萨行不生懈倦；一切诸佛为欲调伏一众生故，往不可说不可说世界，如是而为一切众生而无断绝；一切诸佛于信、于毁二种众生，大悲普观，平等无异；一切诸佛从初发心乃至成佛，终不退失菩提之心；一切诸佛积集无量诸善功德，皆以回向一切智性，于诸世间终无染著；一切诸佛于诸佛所修学三业，唯行佛行，非二乘行，皆为回向一切智性，成于无上正等菩提；一切诸佛放大光明，其光平等照一切处，及照一切诸佛之法，令诸菩萨心得清净，满一切智；一切诸佛舍离世乐，不贪不染，而普愿世间离苦得乐，无诸戏论；一切诸佛愍诸众生受种种苦，守护佛种，行佛境界，出离生死，逮十力地。是为十。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无障碍住。何等为十？所谓：一切诸佛皆能往一切世界无障碍住；一切诸佛皆能住一切世界无障碍住；一切诸佛皆能于一切世界行、住、坐、卧无障碍住；一切诸佛皆能于一切世界演说正法无障碍住；一切诸佛皆能于一切世界住兜率天宫无障碍住；一切诸佛皆能入法界一切三世无障碍住；一切诸佛皆能坐法界一切道场无障碍住；一切诸佛皆能念念观一切众生心行以三种自在教化调伏无障碍住；一切诸佛皆能以一身住无量不思议佛所及一切处利益众生无障碍住；一切诸佛皆能开示无量诸佛所说正法无障碍住。是为十。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最胜无上庄严。何等为十？一切诸佛皆悉具足诸相随好，是为诸佛第一最胜无上身庄严。一切诸佛皆悉具足六十种音，一一音有五百分，一一分无量百千清净之音以为严好，能于法界一切众中无诸恐怖，大师子吼演说如来甚深法义，众生闻者靡不欢喜，随其根欲悉得调伏，是为诸佛第二最胜无上语庄严。一切诸佛皆具十力、诸大三昧、十八不共庄严意业，所行境界通达无碍，一切佛法咸得无余，法界庄严而为庄严，法界众生心之所行，去、来、现在各各差别，于一念中悉能明见，是为诸佛第三最胜无上意庄严。一切诸佛皆悉能放无数光明，一一光明有不可说光明网以为眷属，普照一切诸佛国土，灭除一切世间黑闇，示现无量诸佛出兴，其身平等悉皆清净，所作佛事咸不唐捐，能令众生至不退转，是为诸佛第四最胜无上光明庄严。一切诸佛现微笑时，皆于口中放百千亿那由他阿僧祇光明，一一光明各有无量不思议种种色，遍照十方一切世界，于大众中发诚实语，授无量无数不思议众生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记，是为诸佛第五离世痴惑最胜无上现微笑庄严。一切诸佛皆有法身清净无碍，于一切法究竟通达，住于法界无有边际，虽在世间不与世杂，了世实性，行出世法，言语道断，超蕴、界、处，是为诸佛第六最胜无上法身庄严。一切诸佛皆有无量常妙光明，不可说不可说种种色相以为严好为光明藏，出生无量圆满光明，普照十方无有障碍，是为诸佛第七最胜无上常妙光明庄严。一切诸佛皆有无边妙色、可爱妙色、清净妙色、随心所现妙色、映蔽一切三界妙色、到于彼岸无上妙色，是为诸佛第八最胜无上妙色庄严。一切诸佛皆于三世佛种中生，积众善宝，究竟清净，无诸过失，离世讥谤，一切法中最为殊胜清净妙行之所庄严，具足成就一切智智，种族清净无能讥毁，是为诸佛第九最胜无上种族庄严。一切诸佛以大慈力庄严其身，究竟清净无诸渴爱，身行永息，心善解脱，见者无厌，大悲救护一切世间；第一福田、无上受者，哀愍利益一切众生，悉令增长无量福德、智慧之聚，是为诸佛第十最胜无上大慈大悲功德庄严。是为十。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自在法。何等为十？所谓：一切诸佛于一切法悉得自在，明达种种句身、味身，演说诸法辩才无碍，是为诸佛第一自在法。一切诸佛教化众生未曾失时，随其愿乐为说正法，咸令调伏无有断绝，是为诸佛第二自在法。一切诸佛能令尽虚空界无量无数种种庄严，一切世界六种震动，令彼世界或举或下、或大或小、或合或散，未曾恼害于一众生，其中众生不觉不知、无疑无怪，是为诸佛第三自在法。一切诸佛以神通力悉能严净一切世界，于一念顷普现一切世界庄严，此诸庄严经无数劫说不能尽，悉皆离染，清净无比，一切佛刹严净之事，皆令平等入一刹中，是为诸佛第四自在法。一切诸佛见一众生应受化者，为其住寿，经不可说不可说劫，乃至尽未来际，结跏趺坐，身心无倦，专心忆念，未曾废忘，方便调伏而不失时；如为一众生，为一切众生悉亦如是，是为诸佛第五自在法。一切诸佛悉能遍往一切世界一切如来所行之处，而不暂舍一切法界；十方各别，一一方有无量世界海，一一世界海有无量世界种，佛以神力一念咸到，转于无碍清净法轮，是为诸佛第六自在法。一切诸佛为欲调伏一切众生，念念中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而于一切佛法非已现觉，亦非当觉，亦不住于有学之地，而悉知见，通达无碍，无量智慧，无量自在，教化调伏一切众生，是为诸佛第七自在法。一切诸佛能以眼处作耳处佛事，能以耳处作鼻处佛事，能以鼻处作舌处佛事，能以舌处作身处佛事，能以身处作意处佛事，能以意处于一切世界中住世、出世间种种境界，一一境界中能作无量广大佛事，是为诸佛第八自在法。一切诸佛，其身毛孔一一能容一切众生，一一众生其身悉与不可说诸佛刹等而无迫隘，一一众生步步能过无数世界，如是展转尽无数劫，悉见诸佛出现于世，教化众生，转净法轮，开示过去、未来、现在不可说法；尽虚空界一切众生诸趣受身，威仪、往来及其所受种种乐具皆悉具足，而于其中无所障碍，是为诸佛第九自在法。一切诸佛于一念顷现一切世界微尘数佛，一一佛皆于一切法界众妙莲华广大庄严世界莲华藏师子座上成等正觉，示现诸佛自在神力；如于众妙莲华广大庄严世界，如是于一切法界中不可说不可说种种庄严、种种境界、种种形相、种种示现、种种劫数清净世界；如于一念，如是于无量无边阿僧祇劫一切念中，一念一切现，一念无量住，而未曾用少方便力，是为诸佛第十自在法。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无量不思议圆满佛法。何等为十？所谓：一切诸佛一一净相皆具百福；一切诸佛皆悉成就一切佛法；一切诸佛皆悉成就一切善根；一切诸佛皆悉成就一切功德；一切诸佛皆能教化一切众生；一切诸佛皆悉能为众生作主；一切诸佛皆悉成就清净佛刹；一切诸佛皆悉成就一切智智；一切诸佛皆悉成就色身相好，见者获益，功不唐捐；一切诸佛皆具诸佛平等正法；一切诸佛作佛事已，莫不示现入于涅槃。是为十。

「佛子！诸佛世尊有十种善巧方便。何等为十？一切诸佛了知诸法皆离戏论，而能开示诸佛善根，是为第一善巧方便。一切诸佛知一切法悉无所见、各不相知、无缚无解、无受无集、无成就，自在究竟到于彼岸，然于诸法真实而知不异不别，而得自在、无我无受、不坏实际，已得至于大自在地，常能观察一切法界，是为第二善巧方便。一切诸佛永离诸相，心无所住，而能悉知不乱不错，虽知一切相皆无自性，而如其体性悉能善入，而亦示现无量色身，及以一切清净佛土种种庄严无尽之相，集智慧灯灭众生惑，是为第三善巧方便。一切诸佛住于法界，不住过去、未来、现在，如如性中无去、来、今三世相故，而能演说去、来、今世无量诸佛出现世间，令其闻者普见一切诸佛境界，是为第四善巧方便。一切诸佛身、语、意业，无所造作，无来无去，亦无有住，离诸数法，到于一切诸法彼岸，而为众法藏，具无量智，了达种种世、出世法，智慧无碍，示现无量自在神力，调伏一切法界众生，是为第五善巧方便。一切诸佛知一切法不可见，非一、非异，非量、非无量，非来、非去，皆无自性，亦不违于世间诸法；一切智者，无自性中见一切法，于法自在，广说诸法，而常安住真如实性，是为第六善巧方便。一切诸佛于一时中知一切时，具净善根，入于正位而无所著，于其日月、年劫、成坏，如是等时不住不舍，而能示现若昼若夜、初中后时、一日、七日、半月、一月、一年、百年、一劫、多劫、不可思劫、不可说劫，乃至尽于未来际劫，恒为众生转妙法轮，不断不退，无有休息，是为第七善巧方便。一切诸佛恒住法界，成就诸佛无量无畏及不可数辩、不可量辩、无尽辩、无断辩、无边辩、不共辩、无穷辩、真实辩、方便开示一切句辩、一切法辩，随其根性及以欲解，以种种法门说不可说不可说百千亿那由他修多罗，初、中、后善，皆悉究竟，是为第八善巧方便。一切诸佛住净法界，知一切法本无名字，无过去名，无现在名，无未来名；无众生名，无非众生名；无国土名，无非国土名；无法名，无非法名；无功德名，无非功德名；无菩萨名，无佛名；无数名，无非数名；无生名，无灭名；无有名，无无名；无一名，无种种名。何以故？诸法体性不可说故。一切诸法无方无处，不可集说，不可散说，不可一说，不可多说，音声莫逮，言语悉断，虽随世俗种种言说，无所攀缘，无所造作，远离一切虚妄想著，如是究竟到于彼岸。是为第九善巧方便。一切诸佛知一切法本性寂静，无生故非色，无戏论故非受，无名数故非想，无造作故非行，无执取故非识，无入处故非处，无所得故非界，然亦不坏一切诸法，本性无起如虚空故。一切诸法皆悉空寂，无业果，无修习，无成就，无出生，非数、非不数，非有、非无，非生、非灭，非垢、非净，非入、非出，非住、非不住，非调伏、非不调伏，非众生、非无众生，非寿命、非无寿命，非因缘、非无因缘，而能了知正定、邪定及不定聚一切众生，为说妙法令到彼岸，成就十力、四无所畏，能师子吼，具一切智，住佛境界，是为第十善巧方便。佛子！是为诸佛成就十种善巧方便。」